背景:
阅读新闻

太平洋电影网透视《A面B面》 直面张静初

[发布日期:2010-04-26] 来源:太平洋院线  作者:策划部 [字体: ]

 

近日在部分城市点映的电影《A面B面》,号称是“中国首部精神病题材悬疑喜剧”,今天,太平洋电影网特别专访到了影片的女主角——张静初,看看她是怎么看待自己这部新作的。

太平洋电影网:广告模特和演员同样面对很高的工作压力,自己平时在工作中是如何减压的?

张静初:我觉得最好的办法是旅行。有长时间的假期,就去国外找个人少的地方,像小岛啊什么的,接近自然的地方让自己放松减压,这次春节我和妈妈就去了菲律宾。如果假期时间短的话,就选择在北京近郊爬山或者郊游,坐在小溪边听听水声,躺在草地上晒晒太阳,烦恼压力减轻不少。因为平时工作太忙,就顾着了自己的社会属性,而忽略了自然属性。其实大自然是最放松身心的地方,就像我前面演过的话剧《陪我看电视》里的老张对小李说:“你记不记得,我们那个时候仰头看星星,什么不开心啊、烦恼啊看着看着就都没有了”,的确如此,有烦恼的时候看看星空,亲近亲近自然,就什么压力都没有了。

太平洋电影网:最难忘的一场戏是什么?对片中“人人都是精神病”这句话怎么理解?

张静初:记得有一场戏,是我演的这个角色在天桥发疯。拍的那天刚好是圣诞节,因为也是冬季,天气特别的冷,我的戏就是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扔掉,围巾、外套等等,最后只剩下了一件豹纹的吊带,特别冷,而且天桥下,还走着过节的人们,有的还戴着圣诞帽,顿时我就觉得很委屈,刚好戏里也要表现这么个情绪,所以可以说当时这场戏的心理活动算是真假参半吧。

其实我认同“人人都是精神病”这句话。我们常听人说,“你神经病啊”。其实这个和精神病是不同的,前者算是器质性的,而后者则是体现一种心理情绪。我觉得现实中的每个人其实都或多或少的有精神病的症状,例如抑郁、过分自责等等,只是没有严重到像我们平常看到的精神病院里的病患一样。在我拍《AB面》的时候,去精神病院体验生活,医生告诉我们说:“只要持续低落的情绪超过3星期,便有轻度的抑郁”。我在拍完《唐山大地震》之后,也曾有过抑郁的症状,一度沉浸在悲伤的气氛里出不来。不过我很快清醒的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便自己去排解,去调整,我就是选择拍一些好玩的戏,轻松地的戏,放松自己,再辅助以旅行、跳舞等一些运动,就会好很多。

所以我觉得这句话是有道理的,没有人的精神能一直处于阳光的至高点,都会有低落的时候,只是希望大家能意识到这点,来主动调整自己,让自己快乐起来。

太平洋电影网:台词很少对你来说算是拍戏的最大挑战么?你挑选剧本的标准是什么?

张静初:我其实非常喜欢拍台词少的戏,因为电影毕竟跟电视剧不同,不用用太多台词去丰富剧情,电影中太多的台词效果反而没有台词少来的有魅力,因为细节什么的都讲出来了,观众就失去了很多想象空间和进入角色思考的兴趣,无法调动观众的情绪。况且有很多内心戏是根本没有办法用台词表现的。

比如在我与袁文康演的角色被摩托车载着狂奔,我一个人对着窗户失神,前面提到的在天桥上发疯,都没有一句台词,但却是很丰富的展示这个角色矛盾的内心世界,毕竟人的内心是瞬息万变的,我想这也算是电影的魅力吧。

选剧本,我首先觉得是要角色真诚,让我觉得喜欢和信任。我也喜欢尝试一些不了解的题材,像这次《AB面》就是接触精神病人这一类人群,而《门徒》则是与毒品有关的,我选择这些就是想去了解不了解的世界,跟大家爱读小说一样,也是为了满足好奇心和求知的欲望。

太平洋电影网:这部电影是以精神病题材为主,演之前对这个特殊群体的了解是怎样的?演完之后,有什么颠覆了以前的想法么?

张静初:其实我之前没有接触过精神病患者,只是接触过抑郁病人,之前也没有概念,不知道抑郁会给人带来这么多的伤害,最严重的是走上自杀的路。我们去精神病院的时候,我特别有印象,有一个人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医生说,他能一直坐在那里好几个小时。还有一个人是一直在那里走十字,一刻不停。我在想人怎么能这么机械呢?

所以之后我一直告诉自己要小心情绪,在拍《唐山大地震》的时候我警觉到自己的情绪很长时间都有点低落,所以我就一直在调整自己,控制自己的情绪。

在我们拍《红河》的时候张家辉就有过抑郁症,他平时待大家都很好,但很容易就心情低落,不开心,话也很少了。病症困扰着他很久,拍完戏他就回香港治疗了,《证人》我们再合作,见到他时,他又恢复到以前的阳光和幽默了。我自己比较抑郁就是《唐山大地震》之后,也持续了两个月左右,对生活啊,工作啊都有不小的影响,不过幸亏警觉的早,及时调整了,才避免走的更远。

太平洋电影网:第一次演喜剧电影,对你来说最大的困难在哪里?

张静初:其实我在这个电影里不喜剧。所以在这部片子里对喜剧没有太多的挑战,也没有什么机会去表现和发挥。

太平洋电影网:从《花腰新娘》《门徒》《红河》到《AB面》,你的每一部电影都能让观众看到不一样的张静初,这次《AB面》中,你塑造了一个为爱抑郁的人,你如何理解这个人物?如何把握这个人物的特点?表演过程中,有什么自己设计的点睛的小细节?

张静初:这次的角色其实是一个被现实和爱情撕裂的人,她的骨子里是很爱袁文康饰演的这个前夫的,但她又很现实,喜欢优渥的物质生活,便爱上陈晓东饰演的这个角色,当她拥有了物质之后,她发现自己最爱的还是前夫。所以,她就这么一直被欲望所困扰,爱情也好,物质也好,她什么都想要,要的太多,也才会困扰。虽然有点极端,但我觉得这也是现代人中的一个缩影,在得失之间徘徊不定,又很贪心的什么都想据为己有。

为了表现好这个角色我们去精神病院体验生活,在外在的动作表现上尽可能的去揣摩,理解,表演的时候运用到其中。而内心特点便是源自于对这个人物的理解,表演时把自己想象成这个角色就会好很多。 

比如对着窗户喃喃自语,最后抱着大狗一动不动的泪流不止。

太平洋电影网:认为这个角色对你的挑战在哪里?当初演《门徒》时,你去戒毒所体验生活,这次《AB面》又如何体验抑郁症患者的心态、生活状态?

张静初:这个角色要表现的不简单的是一个精神病人,还是个有灵魂的人,因为她有精神上的追求,而不是简单的表现一种症状。而且这个角色一直在爱情和物质间挣扎着,找她内心的挣扎点,想她到底在想什么,这是很有挑战性的。

这次我们也去了精神病院体验生活,与医生交流,也正面接触了不少的精神病人,去观察他们,把自己当成他们,慢慢的我们就发现他们都很喜欢自责、委屈、厌世,而且喜欢机械的重复一个词语或是一种动作。这也为后面的表演打下了基础。关键是进入角色之中了,理解起来就不会觉得难了。

据说有一场泥中激吻的戏,拍摄过程中很艰苦,在零下十几度的冰水里,身体被冻得失去知觉。除此之外,拍摄过程中还给你带来心理和生理上的哪些苦楚?

那天天气确实非常冷,不仅身体浸在冰水里,脸上还要泼水,还要抹各种的脏泥,嘴巴里都有脏泥,我们还要激吻,当时就觉得泥糊在嘴边,太脏了。

应该还是前面提到的平安夜的那天晚上的通宵夜戏印象最为深刻吧,就是在天桥,后来就穿个小背心发疯,那天特冷,冬天了嘛,尤其是过节的人穿的厚厚的,圣诞节的氛围很浓,一对比,就觉得自己更冷了,身体冷,心也冷了。有时候想想,演员还真是个奇怪的职业。

太平洋电影网:回看你拍的很多戏,拍摄的环境都比较恶劣,塑造的人物也有不少需要“自残”,你是刻意寻找这种挑战吗?无论从生理还是心理看,认为最难的是哪些角色?是否也有难以自拔的经历,身上是否留下病痛?

张静初:我其实喜欢恶劣的环境。像我拍《红河》的地方一下雨就会有泥石流。其实我喜欢在艰苦的环境里拍戏,手机信号都收不到才好,专心拍戏。而且我觉得剧组拍摄环境差了,整个团队的凝聚力反而好了,一般艰苦的剧组拍完了戏大家都建立了很深的感情,因为大家聚在一起,总要解决不同的困难,在大家的互帮互助中,不自觉的凝聚力就上来了。对我来说,在城市待太久了,有时候找不到自然的快乐,恶劣的环境反而让人更开心,更踏实。

对我来说我喜欢有张力的角色,每一个角色都有自己的特点,不是刻意的去挑战,而是她一定打动我了。比如,《门徒》里的角色很有意义,可以警示很多人不要触碰毒品,而《红河》里的小智障在我看来是智慧和善良的,因为她其实是最初的、最真实的人。其实每个人都曾经如此,只是在社会上各种欲望和诱惑下迷失了,而她却很纯净的在那里。《AB面》表现的却是在过分发达的物质里面,人们忽略了自己的精神需要,空虚失落反而更加明显,我饰演的角色,她“放弃了爱情,选择物质,却发现更不快乐,又想重新拥有爱情,又不舍得丢掉已在手中的物质。最后找到了出路,即便那是个绝望的出路”。这个故事是现代人的缩影,让人忍不住反思,在这个社会上什么会让我们快乐,什么是我们追求的。

《红河》应该是最难演的,想表现出女孩子的纯净和善良,又要表现出五岁智商孩子的童真,又要不落入做作的范畴,真的不太容易。

难以自拔的应该是《唐山大地震》了,因为灾难真的是太真实,当站在汶川地震的灾难现场,情绪真的是没法控制,而电影的整个剧情也让我一度情绪低落。

伤痛就是拍《花腰新娘》的时候从皮卡车上被甩下来了,腿上到现在都还有一道特明显的特深的伤痕。

太平洋电影网:你没有学过武术,连舞蹈也没有专业学习过,却接演了不少动作戏,比如《尖峰时刻3》,我知道你小时候绑沙袋练功,为了演好一个打女,你是如何磨练自己的?

我虽然没学过,但是一直都很喜欢看武侠小说和武侠片,从小就做着侠女梦,对动作戏也很着迷,舞蹈呢我也特别喜欢。

《尖峰时刻3》,以及今年要上的《全城戒备》、《唐伯虎点秋香2》里,我都有不少的动作戏,拍这些片子对我自己来说是很过瘾的事,因为在荧幕上看到自己能打,特别有成就感。

而在拍戏的时候,我也很喜欢跟武术指导,武行他们训练,觉得特别很快乐,我觉得有兴趣就容易很多。每次都觉得有使不完的劲,尽管也苦,但有收获,每次在能漂亮的踢腿,能很好的完成几个打斗的时候,瞬间觉得再苦也值得。可以说真的是“痛并快乐着”吧。

而且我觉得自己也应该算是有爆发力的演员吧,打斗的角色都是有力量的,我很喜欢。

太平洋电影网:如今,你经常出席国际国内的颁奖典礼、红地毯,成为媒体的焦点,在你印象中,最激动或者最难忘的一次走红毯是那一次?你认为从演员到明星,最光鲜亮丽的一面是什么?在这个过程中,你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张静初:应该是《孔雀》的时候,去柏林电影节,那是第一次在大的电影节上走红地毯,至今还记忆犹新,礼服也特别漂亮,关键是影片和角色都是我很喜欢很喜欢的,所以当时走在红地毯上我也觉得很骄傲。

最光鲜的当然是在聚光灯下,穿的很漂亮,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示出来,受到众星捧月般的关注。不过其实明星对我来说也只是一个工作,是很好玩很美的一次演出。我还是个演员。

得到了更多的关注,有一定的知名度和号召力,对于我的事业和演员这个职业有一定的帮助,也有了更多的选择空间。

失去了很多陪家人的时间,失去了私人的空间,感觉没那么自由了。

太平洋电影网:你认为对你意义重大的几部戏分别是什么?为什么?

张静初:《孔雀》,是第一部被大家认识的戏,这个角色对我来说也是永远不可替代,不可复制的。

《芳想之旅》,演了一个从17岁到57岁的人,从没想到自己能演那么大年龄跨度的角色,一次不错的尝试。

《红河》,我演的阿桃,像《小王子》小说里预言的一样,她就像人间的小天使,每个人都有。只不过社会上的很多利益诱惑吓跑了她。这个角色对我来说是非常有挑战性的一个角色,是非常难演的一个角色。

《门徒》,让很多香港观众认识了我,也让我得到了在香港的承认。这个角色本身也是个很有意义的角色,能警示很多人,让人不去触碰毒品。同时也是个很让人同情的角色,让人很心疼。

太平洋电影网:有句话叫“梅花香自苦寒来”,我觉得用在你身上特别合适,现在回头看看,你觉得那些“苦”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有什么感悟?

张静初:其实对我来说,我没有觉得自己有多苦,在收到大家肯定的时候,我还觉得特别的高兴和幸福。我倒是觉得我饰演的角色基本上每个都比我苦,也让我透过这些角色认识到更真实的生命,所以,看看他们再看看自己,才发现自己曾经认为的苦,都只是空中楼阁,是不值一提的。

要说感悟,我演的这些苦角色倒是给了我不少启发,也让我了解了不同人的生活状态,就像演完《天水围的夜与雾》,我才明白为什么香港每月八千块的救济金四口之家根本不够用,因为这在大陆看来是很多的了。而《芳香之旅》则是让我感叹我父母那一代生不逢时。《唐山大地震》拍摄过程中,我亲身走到了地震现场,与经历过地震的人们一起演戏,比一般的人更有机会接触这不幸的灾难,也看到了灾难带给人们的无尽苦楚。

我觉得角色中的这些苦很有意义。我能够感受到别人的痛苦,再看到类似痛苦的人,就不会觉得跟自己没关系,而是更能体会他们的感觉了。这会让人变得不麻木,不自以为是,也唤起了大家的同情心。我想透过这些角色我看到了很多,也提前看到了很多人现在看不到的一些现状,这对自己的心态也有好处,因为人生残酷、沉重的一面,各种病痛,亲人的离去,都会来的。提早看到,提早释怀,我想我应该是感激的。

太平洋电影网:我觉得你属于一步一个脚印的演员,你的作品,每一部都是“硬菜”,你的角色的选择有什么独特的原则或方法?有时候,即使不是女一号,你一样能演得出彩,甚至抢了主演的风头,比如《七剑》,你认为自己塑造的哪些配角很成功,你是如何做到“喧宾夺主”的?

张静初:我觉得没有什么原则和方法。我相信角色最重要。太风花雪月的戏我都没演过,因为我觉得没多大意思,我更喜欢的是有张力的角色,当然首先我得信任这个角色,只有自己相信她了,观众才能相信我。

其实谈不上抢风头,我只是把自己演的人物有趣、真实、有生命力的一方面尽量做到最好,将自己融入其中,角色不是角色,而是个活生生的人,我能感受到她的呼吸,脉搏,并与之融合在一起。

太平洋电影网:接下来,你还想尝试或挑战什么样新鲜的角色?

张静初:其实今年拍的电影都与以往不一样。像《守望者》里是演了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有着妩媚的舞姿。

可能之后我会尝试演一些喜剧,也许会演些30年代的戏,也许是妩媚风情的女人,也许演个女特工,都是有可能的,关键是要有变化,要与之前的都不同,尝试更新鲜的,因为我想我没办法重复自己,重复的角色会让我没兴趣也没激情去演好她。

收藏 推荐 打印 | 录入:yxlww
相关新闻       A面B面 
本文评论   [发表评论]   全部评论 (0)
热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