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原著作者麦家说,在鲁迅文学院读书时,同学中风靡“杀人游戏”。
杀人游戏是一个著名的逻辑游戏,这个风靡一时的游戏的最终结果就是为了找出谁是杀手,而寻找的过程则充满了推理、分析和假设。杀手藏匿于警察和平民中间,游戏的进程将会出现一次又一次死亡,直到最后水落石出。
这一切都太像是电影《风声》的观影过程。揪出“老鬼”就如同找到杀手,过程和结果同样重要。电影的制作团队处心积虑,不仅改动原著,更在拍摄过程中严格保密,点映场也只保留90分钟的戏份,这一切都是为了留住最后的悬念。
昨日,《风声》在成都举行媒体场放映,谜底在小范围内揭开。
游戏还没开始,你就知道谁是杀手,即便是旁观者也会顿感索然无味;《风声》还没上映,我们就写剧透,那对观众和读者而言是最残酷的:这意味着剥夺了大家最重要的观影乐趣。因此,请原谅这一次我们对影片的结尾秘而不宣……
一场杀人游戏
《风声》故事发生的背景是
在这个过程中,五个人表面上以“自己人”的关系相处———这是游戏开始,天黑请闭眼;紧接着在单独谈话的环节中说出自己心目中的老鬼,再由武田发布给其他人———这是指认杀手;于是被各个击破,内讧频出———这是自我陈述;再后来武田开始用刑,有的人被杀,有的人自杀———这是一轮又一轮的杀人;人一个接一个没了,老鬼的范围越来越小,但真正的高潮才刚刚开始……
主创同题问答:
之前玩过杀人游戏吗?技术怎么样?
黄晓明:生活中玩过,技术还不错。抓人还是挺厉害的。
苏有朋:玩过。我属于玩得比较糟糕的。我一抽到“杀手”就会非常糟糕,脸红、心跳加速、发抖,藏不住自己。
张涵予:没有,听说过,但一回都没玩过,听说很像我们的电影。
英达:玩过,我是高手。我经常帮别人分析,特别准确。
周迅:拍摄过程中没有。之前有。不是高手。不太会掩饰,经常被发现。
一次集体保密
从开拍伊始,剧组上下就以保密为最高原则。由于《风声》是一部充满悬念的谍战片,因此引人入胜的剧情是其最大的法宝和卖点。麦家的小说有很多读者,为了让观众保持最初的观影乐趣,导演陈国富和高群书对剧情做了很大改动:这种改动不仅对结尾动了手脚,还因为“老鬼”的变化,对每个人物和每个环节都做出了改动。对比原著小说,电影的前半段对于人物的刻画和剧情的走向是基本一致的,但到了后半段,主要的“老鬼”候选人在人物性格上都产生了颠覆性的改变。
工作人员在开拍前就签下了保密协议,凡是私自泄露影片剧情、人物身份、剧照等相关内容者,均需支付10万元以上的赔偿金。为防止剧情外泄,影片还采取顺拍的方式进行,就算电影拍完,每位主演也只能收到五分之四的剧本,根本不可能知道谁是“老鬼”。片方更表示,导演拍摄了很多版本的结局,老鬼的真实身份取决于导演剪辑的最终结果。
主创同题问答:
签保密协议,剧本多次修改,怎么看?
苏有朋:我觉得很有必要,尤其是这个充满了悬疑的剧本。包括工作人员也应该保密,还有将来上映后看过影片的观众,希望不要在网上发剧透的帖子,这样会降低影片的观赏性。
张涵予:我觉得是应该的。这个电影形式是需要去电影院看了以后思考的,看到最后才明白,需要一些保密措施,也是对观众负责。
麦家:如果电影中的老鬼和我小说中的一样,那么这部电影就完了,没人会去看了,所以我对他们的创作非常理解。
一幕血腥暴力
随着影片剧情中的局势陷入胶着,武田的审问也由高层次的斗智转向肉体的酷刑。
在接受了监制冯小刚的意见后,《风声》中的酷刑戏较之最初拍摄时,已“柔和”了不少。不过,电影中的酷刑还是让人有直观的生理和心理的不适反应。电流穿体这些已经是小儿科,毒针扎穴才是让人心惊肉跳的惨烈,当蘸有剧毒的细小针头一针针刺向吴队长的太阳穴与头顶,再搭配“针刺专家”六爷的一袭黑衣,满脸坏笑,这也许是世上最残酷的“执刑艺术”。顾晓梦咬下武田的耳朵,那血淋淋的耳朵和嘴唇都看得让人反胃,而她自己也在一根看似普通却被洒满腐蚀性溶液的粗麻绳上经历了炼狱,瘦弱的顾晓梦被强制骑在绳上,从一端急速滑向另一端……
还有更怪异的。当武田将冷光四射、寒气逼人的工具箱一层层地拉开时,解剖刀、手术剪、镊子、钢尺一一出现,武田就是用这些工具对赤身裸体的李宁玉进行所谓的灵肉解剖……
主创同题问答:
拍受刑戏是否会恐惧?什么感受?
周迅:想起来就会不寒而栗。
张涵予:挨打还能应付,我觉得有点特别的是,电影里找了江湖上的一个人,会针灸,针扎在穴位上一般人是受不了的。不是疼那么简单,疼能够忍受,之前的拷打都能挺过去,但一到扎针就挺不过去了。
苏有朋:受刑的戏完全没有障碍,觉得恐惧才好啊,那才对。如果不是真的鞭打我,那我会要求打真一点。
李冰冰:在看剧本、揣摩人物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去想了,那个时候就已经很折磨人了。
一番明争暗斗
麦家对周迅和李冰冰有着非常精辟的评价。他认为,论长相,李冰冰略胜一分;论演技,两人在《风声》中平分秋色;而论天赋,则周迅超李冰冰一分。
事实上,两人十年前在电视剧《大明宫词》中就同时参与过演出,但几乎没有对手戏。周迅饰演的是小太平,李冰冰饰演安乐公主,两人当年非常青涩,比起来,周迅的表演让人眼前一亮,似乎更加出彩。此后,两人一直没有机会在银幕上交手,再加上气质和戏路完全不同,因此很难一较高下。
这部戏中的男人比女人多得多,但两个女性角色却给人留下了格外深刻的印象。由于李冰冰和周迅都是华谊的当家花旦,媒体和粉丝都不免将两人做一番比较,好事者更将这一次的银幕PK视为华谊的一姐之争,既八卦又微妙。
有意思的是,在互相评价与对方的合作感受时,周迅和李冰冰都提到了那场13分钟的对手戏,两人都说对方“挺崩溃的”。
主创同题问答:
和李冰冰(周迅)演对手戏的感受?
周迅:那天她挺让我惊讶的,那是顾晓梦和李宁玉最后的一场戏,情绪很复杂,对她来讲是挺崩溃的,那天她演得非常好。
李冰冰:在戏中我们的关系是非常微妙和复杂的,但我们之间的感情从最开始到最后都没有变过,而且已经上升到不只是普通的姐妹情深,而是一种责任,道义,大爱。有一场印象最深刻的戏,在那一刻她几乎是崩溃的,那一场戏,我觉得我们两个真的是抛开了所有的东西去演的。太过瘾了。